戏作游石山记

9月27日 周六 清风阳微露

本欲至无想山游，以窥秋之一斑。但山高水远，骑车耗时较长，打车或快，耗资颇巨。至于为何不乘公交，只因时长可笑。遂仍至石山弄箫。

今日无雨亦无晴，天色一白浑如馒头。从校出，路见二白鹭立畔待鱼，早午食俱为酱香饼与芝麻饼（吾称为油饼。）共购十二元，合一斤之价。油饼亦脆，香气甚浓，味淡。若二者选其一，则吾选酱香饼。鸡蛋饼混入其中，较上次好吃。

骑电车至石湫，饼虽挂于柄上兜风变凉，仍脆。后步行至石山，见一树金桂，纷扬盛放，金质馨香，虽远亦可沁心。见一白发老妪身旁有折断小枝，以为童心未泯，可堪一笑。

樱树干上生橙红色菌，合欢虽荚满枝干，犹有残花。再力花浅灰蓝紫，捕虫消扰。野大豆果荚绕之，较为可爱。距岩壁甚远拾落石，上有锰矿之华，斑斑杂杂，不甚美观。岩壁苔藓密布，虬枝坚木，有丹霞貌。草中通泉，无刻不发花。山间排水道盖多有石子，同雨花石共源，细察一二，竟无一玛瑙，俱是粗石，不足怪也，大抵按吨称来，随意乱撒罢了。松针泥中有锥螺，习性爱生于落叶泥中。雨后菌群生灭，悄然瞬息之间。一毛刺板栗坠地，正中我头，痛哉！地上多为捡剩残壳，砸我之果中实甚小不足吃，悲矣。

后攀阶登小山，木阶多腐，料想久无人管。先见秧青豆荚，若熟则如目，甚有趣。荚蒾果或绿或黄，透些粉红，枝间成簇满是。忽见一丛树叶，恶心异常，皱缩变形，上有瘤突，大抵虫害所至，可能为癌癭肉病害。好大两瓢虫，原来并非瓢虫，应该是十星瓢萤叶甲，长得挺像的。蕨附生于枯竹，木芙蓉遍开，山上观下，苍茫荒地一片。至顶，座椅不知何时坍圮。吃完饼，叼一马尾松针以清口气。火棘亦满是果，未熟，不然可采浅尝。树下多藿香蓟、鸭跖草、沿阶草之属。

至一片烂尾工程小屋，三间玻璃房，草色不止上阶绿，已然沁满荒园，于其中弄箫，回响巨大，音色绝佳。道中多摔裂木瓜，甚香，“投我以木瓜，报之以琼琚。匪报也，永以为好也。”见一段坠巨岩封路，觉自然鬼斧，难夺天工。

又至先前桂花树处练箫，见先前老妪折枝取花，其所及处，无剩一叶一枝，取花便取花，或轻抚或摇动，何故折枝毁树。满满两包，先前喜此树先开，不料因此竟遭厄难。妪教过路行人制桂花酱，言其每年必做，悲夫！多少桂树遭其毒手！过路行人见其开头，竟皆折枝，后又随手丢弃，呜呼哀哉。余嬉游之乐全无，地上亦多有人折弃木芙蓉、石蒜者，何以折了不带走插瓶观赏，反随意丢弃，草木之微，亦当珍重。

路中复习唐调，试吟诵诗经数篇，无古韵，只怕是不如呕哑嘲哳。又见诸作物：花生、毛豆、芝麻等，池中多水黾，水上悠行，观者羡慕。路旁木座椅长前者樱树上橙色菌，有趣。

后于超市买蚊香，回校，南门外观校园，真乃连天衰草中兀地出现一园矣！车缝间“焚香”弄箫。此蚊香品质极差，外圈点着会将内圈也热燃，不时尽断，将断者熄灭收入袋中，不期有一小块，死灰复燃，将塑料烧穿，又烫吾箫袋一洞，好在箫于手中，不曾受损。

近来多招虫，今一鹿蛾飞于吾大指，久久不去，余觉其好看，观察良久，轻置其于草上。归宿眠一会，食晚，与于君皆食江南菜饭面筋塞肉，今次味刚好。

落日甚美，山淡如水。后与徐君操场跑一公里，余刷乐跑，他为健身。归寝休整，后绕校两圈，五公里较昨日稍慢。后归洗澡睡矣。